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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彩体育:极限运动从街头走向奥运:城市空间创新交给专业人士

  5月15日—19日,四项城市极限运动(滑板、霹雳舞、BMX小轮车、攀岩)奥运会资格系列赛在上海开

  5月15日—19日,四项城市极限运动(滑板、霹雳舞、BMX小轮车、攀岩)奥运会资格系列赛在上海开赛。

  5月18日,在巴黎奥运会资格系列赛上海站女子攀岩速度赛决赛中,中国选手周娅菲以6秒54的成绩夺得冠军。 新华社记者 许雅楠 摄

  极限运动,是一些难度较高、挑战性较大的组合运动项目的统称。其中,速降、滑板、极限单车、攀岩、跑酷、轮滑等项目可以借助水泥地、台阶和建筑立面,以城市景观为场景展开,被称为城市极限运动。

  以滑板为代表的极限运动,始于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1990年代初北京亚运会前后随着美国滑板队访问而进入中国。但在早期发展阶段,滑板难以得到学生家长和中小学教师认可。而出现得更早,从花样滑冰衍生而来的花样轮滑,接受度则更高一些,如上海黄浦区早在1980年就成立了轮滑学校。

  公众对滑板和轮滑的态度之所以不同,原因之一是滑板运动的起源是“旱地冲浪”(Sidewalk surfing),而1990年代时,中国的城市没有为滑板活动专门设计的空间。

  例如,在1990年代的北京钢铁学院(现在的北京科技大学),滑板爱好者会集中在“主楼前”,也就是正门入口的花坛外一圈的水泥地。那里是职工家属遛娃的空间,滑板很容易冲撞行人,引起冲突。

  城市化进程促进了城市极限运动在中国的流行。一方面,大量年轻人进城让城市极限运动发展有了群众基础;另一方面,新城建设为极限运动提供了大量的广场空间。 但在21世纪早期,国内大部分城市设计普遍未考虑极限运动场地的建设。市中心老商业综合体往往只有广场、台阶、扶手可被用于极限运动。

  城市极限运动发展较早的国外城市无论是阿姆斯特丹还是纽约,在面对极限运动爱好者时,通常会在城市绿地中设置专门的硬地空间,主要是规范化的公园赛(PARK)与U板赛/U形池(VERT)两种模式。PARK是在有一定大小范围的场地内,设有跳跃台、碗池等各式各样形状的设备;U板是以U形半管式设备让选手来表演竞技。

  这类极限运动场地除了使用功能上可以将使用者与绿地其他使用群体区隔,保证双方安全之外,也可作为大型公共艺术装置,塑造城市新景观。

  2001年,同济大学参与建设极浪运动工场,是中国首个融合多种极限运动项目的室内极限运动场馆,拉开了极限运动空间的人工化序幕。

  但在户外布置人工极限运动空间则更晚,特别是U形池、碗池等专门功能的空间。但相对而言,上海的探索与实践早于全国大部分城市。2005年,新江湾城的SMP滑板公园竣工,是上海惟一获得吉尼斯世界记录认证(最大)的滑板公园。它由澳大利亚著名设计师Simon Oxenham操刀,有碗槽、U形台和街区3个赛区,每个赛区都设有不同的难度阶梯,初级、中级和专业玩家都可以找到适合自己的场地。如今,SMP滑板公园已成为新江湾城国际社区的一张名片。

  之后,经过专业设计的城市极限运动空间更频繁在中国大型城市出现。现在它们通常与两种“普通”城市空间绑定:一类是绿色公共空间,一类是商业综合体或者产业园区的广场区。后者因为面积较小,在专业度上往往略逊一筹。

  与此同时,聘请专业团队设计也渐渐受到重视。就像小型篮球场的篮筐高度、足球场的球门长宽都有设计标准一样,极限运动空间即使小到只有一个碗池,也有其设计标准。

  例如2010年世博会之后,由江南造船厂旧址的1号船坞改造而成的上海中心城区最大的滑板极限主题运动公园,与轮滑学校联动,成为黄浦区“一区一品”的名片之一。它的专业滑板竞赛场地由美国CALIFORNIA SKATEPARKS公司,也就是2020东京奥运会滑板场地的设计团队设计。这是目前中国规格最高的滑板专业场地,也是上海市滑板队的专属训练场地。

  此外,位于上海浦东新区金桥镇的滑板公园MOREPEK piazza也颇具专业性。 公园建成于2021年,由荒地和停车场改造而来,其设计师为前上海国家滑板集训队成员、国家一级裁判、美国USSEA滑板机构认证教练李彦蓓。

  首先,运动者与周边休闲人群之间的空间使用冲突。对于中国二三线城市而言,尚有很多市民对城市极限运动缺乏基础性的认识。社交媒体上曾出现老人遛小孩,进入极限运动场,将U形池当成滑梯,驱赶练习小轮车的年轻人的视频。因此,设置专门场地,配以相应的管理人员进行科普和劝导,很有必要。

  其次,从使用者需求出发,灵活调整运动空间的使用时间和功能。夏天将至,一些收费或有围栏的免费场地可适当延长开放时间,方便吃完饭、做完作业、加完班才姗姗来迟的运动者。例如,新江湾城SMP滑板公园,目前闭园时间是18:00,在它附近是24小时开放的新江湾城公园。延长极限运动公园开放时间,或可激活“夜经济”。

  最后,空间设计“标准化”或导致趋同的城市景观。中建西南院体育建筑设计研究中心总建筑师李峰认为,未来的城市运动空间就应该是去中心化、去类型化、去仪式化的。极限运动等街头运动的空间营造也不同于传统大型体育场馆,应当去仪式化,成为年轻人的秀场。

  所以,未来城市运动空间新的可能性和形态,应当由使用者决定。城市极限运动的新场景,城市的设计和管理者做好配套保障即可。在此之外,应当将专业的使用创意和“增量更新”交给专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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